钱守盈

同好正常交流相安无事,粉圈一切操作当场拉黑
个人不喜欢xz及🦐,安静看文的没事,打算ky的请自觉离开

鬼神

战后 第三人称视角 暗中保护修 失忆帝

有少量私设 ooc预警

(一)

其实深渊是有守卫的——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。

我说的不是深渊旁边的驻军,那是王上亲自组建的精锐,天人一族无人不知。

我说的是深渊里面——那个禁地之内,有一位并非驻军的守护者。老哨兵之间称呼其为“鬼神”,但实际上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,是天人还是鬼族,或者干脆就是深渊自己的产物。

他——姑且用“他”来称呼这位鬼神吧——出现的次数很少,而且来去如风。常常是守夜的哨兵还没吹响警报,就会有一团人形的影子在黑暗中浮现,触手一伸就逮住了出逃的怪物,等哨兵举起灯时,荒野上便已空无一人了。

得益于王上的军政改革和对深渊边防的重视,几十年来深渊拢共也没出过多少次“怪物出逃”事件,并且大部分都是哨兵刚瞅见就被黑影逮了回去。看都看不分明,写在守夜报告上的只能是个“异常情况”,连“疑似有人帮忙捉拿”都不能算,因此“鬼神”的名号始终只在深渊哨兵之间流传,主营地都没多少人知道,何况是城镇里。

 

(二)

而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我自出生即住在哨岗,至今已住了15年。

别误会,王上颁布的军队晋升律例在边境也是全面推行的——根据晋升律条,边境哨兵服役满五年即可晋升了,所以我的监护人也换了三次。今年年底就是四次了,新来的哨兵哥哥已经着手交接工作了,正在听拿了升迁令的前辈讲述“鬼神”的传说。

我不是哨兵,目前只是住在哨岗的平民而已——因为年龄还不到征兵要求。住哨岗是因为亡母遗命:据说我父亲曾向他效忠的大人起誓,要驻守深渊五十年。但没过几年,父亲便死在了抗击深渊天魔的圣战里,把那位大人的信物托付给了怀孕的母亲。母亲思念过度,生我时难产大出血,留下绝笔信便去世了。

我是被哨兵养大的,会认字之后,当时的哨兵叔叔便教我读了母亲的信。大意是要我持那位大人的信物,替亡父继续驻守深渊边境,直至满五十年。说起来那个信物不太寻常,不是常见的印章或者兵符一类,而是一个莲花形状的头饰,现在就戴在我头上——我从束发起就只戴它一个头饰。这么频繁的使用,头饰却依旧坚固漂亮,镇上的匠人说大概是旧时贵族的东西,而且级别不低,不然没有这么好的质量。

 

(三)

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,一件只有我知道的事。

——我见过那位“鬼神”。

我那时六岁,刚刚能理解亡母信中的意思,又是英雄情结开始膨胀的年纪,便把“驻守深渊”当做己任,每天巡视好几遍边境,热情高涨,乐此不疲。大部分时候,我的“巡视”都在白天,并且当时的哨兵叔叔作为监护人,总会跟着我。

而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。

那天,我一反平时的“一觉到天明”,总是睡不踏实。在床上辗转到深夜,听到窗外似乎有动静,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出去看——我那时满脑子“驻守边境”,大概是觉得有人来犯,自己义不容辞要去阻止,于是点了灯跑到荒野上查看情况。

那晚的风很大,荒野上黑乎乎的一片,我手里的灯是唯一光源——后来学了才知道,这样反而是敌暗我明,自己把自己暴露于险境。

当时我只听到一声叹息,然后有一道厉风贴着后脖颈扫了过去。待到回头,一具怪物的尸体已经被拖到三步开外,而我的鼻腔里面已经满是血腥味。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尸体之后,对着攥着灯直打哆嗦的我,似乎是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进了忽明忽暗的灯光范围内。
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“鬼神”。并不是小孩子想象的青面獠牙,他非常英俊,如果忽略身后隐匿在黑暗中的触手,与一般天人别无二致,像是个魁梧的天人将领。但他的肤色比一般天人要深的多,而且眼睛是红色的,和额头的纹路一样,不时会闪一下红光。

“鬼神”在我面前蹲了下来,似乎想安慰我一下。但他刚抬手我便抖如筛糠,只得又放下,看了我良久,最后开口道:“你的头饰沾了血,回去记得用紫草洗一下。”然后便起身去拖怪物的尸首。庞大的尸首轻若无物的被触手卷起,和“鬼神”一起消失在荒野呼啸的风中。我太害怕了,仿佛听见他自言自语了“……后人……约定……”还有“……别洗不干净了……”什么的,但仔细回忆,又觉得不过是错听了巨大的风声。

 

我在二十岁时通过了征兵考试,成为了新的深渊边境哨兵。由于提前打了报告,我被批准任期二十年。并在第十六年的春天,负责协助迎接王上的远巡车队。

 

(四)

我说过,我见过那位“鬼神”。

但不止一次。

第一次,是在我六岁的时候。

第二次,就是王上车队抵达的今日。

我不知道那队鬼族是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的,我以出生起三十多年的驻边经验保证,深渊没有异动。但它们就是出其不意的围住了王上的车队,我赶到的时候,一个鬼族的刀已经架在了王上的脖子上。而弓箭手投鼠忌器,拉满了弦却不敢放箭,只能死死的保持瞄准。

就在王上打算开口交涉时,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众多守卫的包围中凭空出现,触手残影扫过,一众鬼族顷刻间便被全数放倒。弓箭手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,“鬼神”已经落在了王上身前。

王上似乎还没缓过神,仍旧跪坐着,愣愣的看着面前触手染血的“鬼神” 。“鬼神”甫一伸出手,王上就没有任何停顿的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,任由他拉他起来。

“鬼神”拉着王上的手,上下查看了一番,仿佛是确认王上没有受伤;然后环视一周,看到了人群中的我,便拉着王上朝我走过来。整个过程中,他的眼睛一直凝在王的身上,我在那红色的瞳孔中竟然看到了堪称柔和的东西。他完全无视了无数弓箭手的瞄准,把王上递到了我手上,还安抚般拍了拍王上的手背,随即后撤一步准备离开。

王上在接触到我的手,看到我单膝下跪的刹那便缓过了神。转身便叫道:

“英雄留步,敢问阁下尊名?”

“鬼神”闻言站住了脚步,但仍背对着王。

“吾名暂不便相告,王不必特意寻我,你我终有相见之时。”

然后他偏了一下头,余光中看见了我,似乎轻笑了一声,补充道,

“那小子,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

王上再次开口之前,“鬼神”已经消失在了原野上,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。王上回过头,让我们都免礼平身,却在我起身时注意到了那枚信物头饰。

“冒昧,你这头饰是……?”

“回王上,是家父上司的信物。我遵父命,要完成他对上司的誓言,驻守深渊五十年。”

“这头饰……是我的。”

“什么?属下不敢!”我大惊,立刻又跪下了,但等了一阵却不见王上继续说。悄悄抬头,发现王上眉头紧锁,似乎正努力回忆什么。

“……王…王上?”

“我记得你的父亲,你很像他……他是翼之团最出色的斥候……当时我要传递消息给一个人……是谁呢?……需要一个信物,手边没有合适的,就将这头饰给了你父亲……”

王上断断续续的回忆着。虽然看着很痛苦,但他还是挥退了想上前的随从,执意按着脑袋继续回忆。

“战后论功行赏……也是……也是有一个人……建议我直接将这头饰作为你父亲的嘉奖……因为……好像是因为……你父亲浴血把消息传给他时,曾举着这枚头饰起誓,要驻守深渊,再不让怪物进犯……但是是谁呢……是谁告诉我的呢……”

我听说过王上曾因圣战重伤而失去部分记忆,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但当他提起时,我脑中却仿佛出现了模糊的画面:我的父亲全身是血,也许是牺牲了无数同伴,最后举着信件和头饰找到了那位大人,咬着牙噙着泪发誓要把怪物封在深渊之内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那位大人的身影有一些熟悉……

但我也如王上一样,直到被带回善见城,我也没能想到那身影到底是谁。

评论(2)

热度(72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